青锋

情节废柴&小糊文作者

两世一生(七)

本文剧组情缘,节假日的份,加量的(lo主要抱抱!!!)本章后半程lo主自认为还比较高能。

例行预警!请大家千万不要上升真人,本文所有人物情节均胡编乱造毫无依据丧心病狂只为走剧情!(真的,lo主真的想把整个剧组全都改了到处是雷我已经尽力了……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入戏其实是件好事,通常在拍一部戏的时候,就应该尽量少接触其他任何可能令自己分心的事物,所以在拍戏期间,我一般不看新闻和其他小说电影,实在压力大了,拿起手机打两盘手游倒是有的,等同是过着闭塞的生活,为的只不过是不要让自己出戏,想戏中人所想,思戏中人所思,饰演的角色是什么性格经历,全都要在脑海里反复思索灌输,强行把自己拘在角色的人设里。

这部剧开拍时间虽然不长,但我从第一场戏开始,就已经打下了润玉这个角色的基调了。

他童年极度不幸,小孩子若没有人时刻宠着,长大之后也会比其他人更敏感些,虽然后来服了浮梦丹,忘却前尘往事,但性格之中已经揉进了不可磨灭的孤决,如果润玉从小成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,他的性格一定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。

起初我不过以为他温润如玉,演出翩翩佳公子的斯文和清冷便可,随着进度加深,我逐渐意识到,润玉性格里的决绝孤傲,我绝不能忽略,甚至斯文只是表面,他的心裹着坚硬的壳,从不轻易外露,也从不轻易示人。

为了保全自己,他时时刻刻压抑隐忍,其实起初的他的确毫无野心,但极少有人信任他,也极少有人夸他宠他,人人都知道他的出生不过是一段自己父亲也不愿承认的风流债,到后来,人人都习惯了说,大殿下清寒喜静,不好相处,又是庶出,心思难测,没劲,无聊,干脆别惹。

他习惯将自己藏起来,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,毕竟润玉心思细腻,若是一触痛处,多半要血如泉涌。

而锦觅的出现,却成了润玉的救命稻草。我想,润玉对锦觅,不仅是爱,倒更像是一种对温暖的执念,执念到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也在所不惜。

因为他以为,这样自己便会幸福了。

真是条傻龙。

我读剧本的时候,总是不免要嘲笑他几句,但我却也越来越喜欢他,毕竟我对他的了解最多,甚至不怕自负地说一句,我多半可以对他的经历感同身受。

但我劝自己,入戏可以,但看着人家男女主对戏我这个男二就要吃醋,未免戏太过了些。

杨雪这妹子性格大大咧咧,天真可爱,邓熠又……我既然跟他们没什么过节,反而还挺喜欢他们的,那为什么看着他们演的开心,戏又好,我居然会这样?

我失笑,一面安慰自己说,我还以为自己琢磨角色琢磨地够好了呢,原来是太过了,今晚回酒店我一定不会再熬夜看剧本了。

 

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邓熠都忙着拍戏,虽然我和他饰演的角色戏份都挺重的,又是兄弟,但和我刚进组的时候以为的不同,我和邓熠在一块儿拍的戏其实并不多,我们的对手戏刚开始是兄弟和睦,你救我一次我就你一次什么的,不过这样的戏没几场,紧接着就都是我们暗自较劲的戏码了。

为了我的生命之光锦觅姑娘,我对着火神,倒是每每要冷一些,气性大一些。因为润玉其实特别怕自己输这一局,毕竟他的心里话是,什么都能让,唯独锦觅不能让,因此我觉得,润玉大概也觉得自己需要摆出一副高冷坚决的姿态,先声夺人。

我觉得好笑又心疼,毕竟如果真的信自己,完全不必摆出这幅高度戒备的姿态,从容不迫就好了,可惜这局势,润玉又怎么可能信自己会赢呢?

对火神之外的人,我或是冷淡,或是客气,对心上人呢,自然是要爱慕开心之至,我在和杨雪的对手戏上也特别下了功夫,力求清寒的时候清寒,甜蜜的时候甜蜜,导演虽然嘴上不说,但我觉得,他大概对我还是挺满意的。

至于邓熠,我倒是常常在片场遇见他,我们两个倒是更熟了些,助理给邓熠做菜也更起劲了些,常常说今天想给熠熠做个什么了,喏,顺便也给你带上一些。

我气愤她的本末倒置,助理却说,我看你给他带菜带的挺开心的啊?

那怪我喽?

不知不觉之间,我进组已经快一个月了,天界前半程的戏已经拍的七七八八,等拍男女主下凡历劫那一段的时候,我也该准备准备自己的重头戏了。有时候,我仍旧会在看看其他演员的戏份,有时候是故意留下的,有时候则是在等戏,我跟大家这时候都已经挺熟的了,大家平时嘻嘻哈哈,开玩笑什么的都开始没轻没重起来,剧组气氛和谐是好事,再加上邓熠和我相处融洽,我倒也基本已经忘了刚进组的时候,齐渊那件事了。

只不过我每次见邓熠和别人亲密,不知怎么的,总觉得胸口有些发闷,但这是什么原因,我从不细想,刚开始我觉得或许是太过入戏了,后来我则开始觉得,兴许,我在潜意识里仍然十分介意,怕自己真的得罪了当红一线演员的团队,将来在圈子里受什么影响。

我尽量克制自己,没想到有一天夏洪福看玩笑夸我说,罗玉,你的戏真的不错,喏,尤其是看旭凤和锦觅在一块儿时候的吃醋戏,哈哈,太逼真。

我刚拍完一场三人修罗场,这时只好故作豁达,笑嘻嘻说,谁让火神什么都有还跟我抢妹子,唉,润玉小可怜我能不醋么?

全往角色上推,万无一失,果然他不再怀疑,还跟我侃了几句绿到你发慌什么的。

 

下了戏,我还要准备另一场,但我今天状态其实实在不太好。

我自小在外面练舞,没好好吃饭,到现在肠胃都不好,常常要犯肠胃炎。说来也是我贪凉,自从那天晚上吃了王穗助理给的冰镇绿豆汤,邓熠天天在剧组请演职人员吃这个。

我当时的想法,一是邓熠这人,原来对谁都不错,并不是只对我,这点是自然的,我想到了这一点,就觉得我当时的想法真是奇怪,邓熠那天骑自行车陪我们回酒店的目的,我不是那天晚上就知道了么?怎么竟会有他是不是特别对我好些的期待?第二点,是我明白了邓熠的确颇懂人情,这些糖衣炮弹天天送,旁人能不觉得他好么?

我心说,这个套路我也要用,于是我也叫助理帮我定了好几次外卖,说起来不仅是我,剧组的演员们个个请过我们吃东西,但的确,这感情是越吃越好的。

我可能是吃多了冰,这两天拍戏又有些累了,我终于扛不住,腹部开始绞痛起来。起初痛的并不厉害,因此我并没有向导演告假。到现在,这绞痛则有些一发不可收了。但人员已经到场,我又一贯能撑,棚里热,本就总是要流汗,妆又盖地厚,我这角色也不用太大声说话,我就算痛的流汗,神色憔悴些,也看不出来。

于是我咬着牙,又撑了一场,下戏的时候我已经快喘不过气来,我心想非得让剧组的车先带我回去了,我已经偷偷吃了胃药,但却一点用都没有。

我本想去找场务组打声招呼,问他们能不能先送我回去,导演却难得露出了个笑容,朝我们喊:“今天完成的不错,刚才制片来电话了,说为了犒劳你们辛苦,晚上要请全体演职人员吃饭!你们可不准不去啊!”

大家一听,都欢呼起来,我却彻底为难了,说起来,其实这整套班子,说了算的是制片,表面上导演的语气轻松,但事实上,他也实在提醒我们,这顿饭十分重要,不可不去。制片请吃饭的时候不去,这不是不给面子么?

我微微苦笑,毕竟一脚踏入社会,有些事,便没人信你了。

我说胃疼地难受,不知道人家会不会信?

但这样的饭局,去了,不说话不喝酒又不行,我现在这幅样子,就算去了,又能拼酒么?不喝酒,又是一个不给面子。

我思来想去,觉得自己承受不住,还不如干脆实话实话。于是乘大家都收拾卸妆的时候,我找上了导演,诚恳说:“对不起啊导演,我今天身体不舒服,可能……没法去了……”

导演上下打量我片刻,终于拍了拍我肩头说:“小罗啊,你的表现一向不错,但你既然干了这行,老是闷头演戏,还是不行的……”

我说我知道我知道,真的是身体不舒服,最好导演能替我跟制片代表说说,我心想我平时NG不多,自认为也用心演了,我也感觉的出来,导演人虽然沉默,但他对我还是信任的。

导演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:“那你先去一边坐会儿吧,你先休息,再看看情况,要是能撑的下来,待会儿还是最好跟我们的车走吧。”

我满口答应,他说的其实不无道理,如果我的胃痛有所缓解,的确还是要去的好。

我一步步挪到一边,在人来人往中坐了片刻,我又灌了自己几片止痛药,却疼地一阵阵地发冷,我正犹豫不决,忽然有人站在了我跟前,朝我说:“听说你身体不舒服,不去吃晚饭了?”

我吓了一跳,邓熠正蹲下,严肃地看着我。

我笑了笑说:“还没想好呢,我的确不太舒服,怕就算去了,我推说不喝酒,这种场面不太好。”

邓熠立刻问:“刚才拍戏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?哪里不舒服?严重么?”

我见他才卸了妆,露出两道时常拍夜戏留下的黑眼圈,配上他如今焦急的表情,倒是好玩极了,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,笑说:“没事,老毛病了,胃不舒服,我已经吃了药了,大概一会儿还是会奏效的。”

听我说了这话,邓熠似乎有些犹豫,半晌,他才十分认真地对我说:“如果真的不舒服,那你就别逞强了,但如果,你还受得了去席上坐上一坐,那最好还是出现一下,制片代表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
我心想,邓熠果然和导演他们都想的一样,也是,我这人本就是临时找来的小演员,刚进组的时候又不知在哪儿得罪了男主角的人,如今制片请吃饭,我还是不去,一般任谁都会怀疑我是不是一贯这样。

他作为过来人提点我,我已经十分感激了,于是我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,无论如何,去饭局上凑个数出个人,好歹也要撑着点个卯。

于是我慢慢吞吞,终于跟上了最后一辆剧组的车,等我们这批人到酒店的时候,包厢里已经热闹非凡了。

也许是止痛片有些起作用了,虽然胃还是一阵一阵地抽,但我总算能装作行动自如,能够直起腰来了。我见主桌已经都坐满了,几个导演已经在互相点烟,杨雪和她公司的人坐在邓熠旁边,邓熠另一边的那人,则好像是那个齐渊,齐渊另一边则坐了三位十分面生的人,看起来这些人和齐渊很熟的模样,而且对着齐渊,居然丝毫没有架子,倒像是要卖齐渊面子一般,我猜想他们大概是制片公司的代表,只是出席出席这种场合罢了,但并不是高层。

我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,看来没有我想的严重,由于座位都被坐了个七七八八,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圆桌,随意就坐了下来。

不多久开了席,果然,酒水饮料都接连送了上来,我见主桌那边已经拼上了酒,其他桌上也多半热闹,女演员们都纷纷满上了红酒,更别说其他人了。一个服务生正要给我倒酒,我连忙用手挡了挡玻璃杯口,说不用我喝酒过敏,服务生这才不倒了。

我一口一口吞着温水,默默观察。齐渊在主桌谈笑风生,几个制片代表也跟着大家哈哈大笑,杨雪这姑娘平时看着没心没肺,真到了这种场合也是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,虽然略显稚嫩,但看样子也能应付,况且,她身边那位公司代表看来是个饮酒的高手。

至于邓熠,我看他脸色已经微红,想来已经喝了不少,倒是齐渊,衬衣仍旧像是刚熨过的似的,正襟危坐,十分从容。

我正想再吃些什么好消化的东西垫垫饥,只听主桌那儿有人带着些微醉意,一声断喝说:“导演!你们这剧的男二呢!怎么光男女主在这儿,我们吃了半天了,还见不到男二?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,该来的早晚要来,当众被点名,我实在不能再窝在这儿了,于是我横了横心,将空玻璃杯里倒上了白酒,心想也就这一杯的事儿,我目前这情况,喝了应该还不至于肠穿肚烂。忍一忍就过去了,态度诚恳点。

于是我端着酒杯,主动走到了主桌,举杯说:“各位老师,真是不好意思,我今天实在是胃病犯了,不然早就过来敬各位了,现在这样,实在有些不成样子,我今天本来差点都过不了,但是心想今天大家这么高兴,又不忍心不来了,罗玉在演戏方面实在算是个新人,今天能站在这儿,的确要感谢各位老师对罗玉的提点,”我知道这种场合,适当地捧捧别人总是没错的,我果然见到那几位制片代表的神情似乎缓和了些,看向我的笑容也更大了些,我接着说:“但酒还是不能不喝,这样吧,我倒了一杯白酒,没办法,我今天的酒量,全都交待在这儿了,我干了,诸位老师随意!”

我实在是已经豁了出去,正想仰头一饮,齐渊却忽然带着笑说:“小罗,你这样子看着气色挺好的呀,病的严重么?是不是故意藏拙啊?”

他这模样倒像是寻常随意开的玩笑,甚至还带了些关心的意思,但实际却是绵里藏针,我霎时直冒冷汗,强笑说:“我要是能喝,早就过来喝了,齐哥,我在片场疼的,都没力气卸妆,喏,现在这幅样子,全是靠化妆老师给的。”

主桌上的人倒是又被我逗笑了,我说话已经气音乱窜,我心想,这杯酒要早喝才好,于是我沾上酒杯,可一口酒刚入了喉,我便下意识蹙起了眉,这酒入喉滚烫,劲力霸道,我只送了一口,胃里却猛地一抽,像是烧起来了一般,我心想罗玉啊罗玉,这种场合可不是你能出丑的,我硬是一声不吭,只是霎时脸就白了,大概是连妆都有些盖不住了,我控制住呼吸,防止自己大口喘气,我全副意识正都在自己身上,手里的酒杯忽然就给不费吹会之力地夺走了,

我下意识抬了抬眼,邓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着我的酒杯说:“不好意思啊各位老师,小罗今天真的胃不舒服,在片场的时候我已经劝他回去休息了,但他说人员都等着,不能让大家白做准备,况且今晚难得和大家一起吃饭,他也不愿意不来,这才强忍着坐在这儿,小罗虽然是新人,但演戏认真大家有目共睹,给我们组带快了不少进度,这杯酒我来替他喝。”

说着,他已经一仰头,将我刚才几乎没怎么动的一杯白酒都灌了下去。

我下意识想和他抢酒杯,但我现在这个状态,怎么可能争地过他,手不过带上他衣袖,邓熠已经不漏声色地避开了我。

这下主桌上有人调侃道:“小邓这模样,倒是老成了不少,果然是有了一副带新人的样子啊。”

齐渊却气定神闲地笑说:“邓熠,你又瞎操心了,你以为小罗真的是新人?人家只不过不在演戏的圈子里混罢了,人家跳舞拿过多少奖,出道之后还发过好几张专辑,你知不知道?说起来,人家比你年长好几岁,有些经验,你还要多向他学才是。”

本来没什么,但不知为什么,我心里有些发窘,邓熠果然转过头看我,似乎十分不可置信。我心说,完了,他一直以为我年纪小,这才对我十分照顾,虽然我并不是刻意要瞒着他这一点,但他……真的从没问过我啊……我神智有些慌乱,低声喊了句:“小邓……”我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
大家的玩笑话很快把我的这句似是而非的断句盖了过去,果然席上的人并没有就这么轻饶我,见我敬完了主桌,又有其他桌的人跑来敬我的酒,既然是他们主动敬,我又不好意思不喝,我本以为邓熠一定会坐回去不再理我,他却还是一杯一杯地替我挡,夜逐渐深了下去,大家都喝地有些高了,邓熠忽然拔腿往外跑了出去。

我立刻反应,多半是要吐,我连忙追了过去,的确在洗手间找到了邓熠,他整个人正握着洗手池干呕不止。

我立刻上前,不停地抚着他背,他看样子极难受,眉头蹙地都皱到了一块儿,我心里也难受地很,却别无他法,只好哄他说:“没事没事,要不要喝水?我给你去拿?”

我正要走,他忽然拖住我的衣袖,整个人却因为重心不稳,看样子倒像是踉跄着扑了过来,我怕他摔倒,连忙用手去接,他似乎还有几分神智,硬撑着没整个人倒在我身上,一手按上了洗手间的瓷砖墙,但这么一来,他的鼻尖差点撞上我的脸颊,摇摇晃晃之际,他却在将要撞上的那一瞬偏开了脸,他呼吸沉重,喷出的酒气不断打在我的耳侧,我居然也被他带的呼吸急促起来,调整了片刻,我深吸一口气,用力将他掰正了些,眼神清明地看着他问:“怎么样?好点了吗?”

邓熠忽然重新弯下腰来,脸几乎要埋进洗手池,他吐了片刻,又重新抬起了脸,急促地喘息着,我见他嘴边全是秽物,情急之下竟直接用手帮他直接抹了,邓熠昏昏沉沉,我只觉得他滚烫的唇无意识般含了我的指尖,接着在我指腹擦过,我忽然觉得似乎像是被火灼了一般,猛地将手收了回去,还好他又开始对着洗手池吐起来,没发现我的失态,我定了定神,这才飞快地扫视了一遍洗手间,胡乱扯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,他不知是不是想躲闪,又找不到重心,忽然一把握住了我手,想要推开。

他若是真要推,我这个状态,非被他推到不可,幸运的是他还算克制,看得出来平日的教养不是装的,只是他的手也是滚烫的,力气之大,我居然挣脱不开,这样下去,我还怎么做事,于是我说:“乖,我给你擦擦脸,不然难受。”他却转头盯着我,眼神一瞬清明一瞬又迷惘,我想,他大概连我是谁都不一定知道,就算现在知道,明天一定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,所以,其实我说的这些话,倒不算羞耻。再说,他现在这副样子,是为了帮谁?他盯着我的眼睛,片刻之后又望了望我的腹部,忽然甩开我,嘟囔说:“走开。”
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,我虽然也有些委屈,但我自认为这点委屈比之现在的邓熠,实在不算什么,我压根没打算一走了之过,我执意上前,放低声音说:“邓熠,你喝多了,你配合我一下,待会儿就会有人送你回酒店,你好好睡一觉,就没事了,好不好?”

我正要上前搀他,背后忽然有人说:“邓熠,你果然在这儿。”

我一转头,见是齐渊,这下他的笑容却不见了,只剩下一张冰冷无情的脸。

我却只是视而不见,抱着邓熠说:“太好了,终于有人来搭把手了,小邓他醉的都快不省人事了,你们最好快点接他回酒店,这酒局也差不多了吧?”

齐渊连忙从我手里接过邓熠,拍了拍他脸颊,才说:“麻烦罗老师了,看我们家邓熠把你衣服弄的,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?酒局散了,你也早点回去吧,邓熠这边,我来就行。”

我这才发现我的衬衣已经皱地不成样子,领口歪着,上面还不知沾了些什么,我自知分寸,既然齐渊来了,我不便再留在这儿,于是我就这水龙头洗了洗,跟着散开的人群,又随意钻进了一辆剧组的车,窝在角落里坐了下来。

一坐下来,才知道自己的胃仍旧疼,天边昏暗,我无力地用脑袋抵着车窗,双手抱着腹部,从窗外望去,只有几点残星可见。

车上的大家不时有人嚷几句,剩下的还有鼾声,看来大家都醉的不清。

倒是我这个病患,帮着抬了几个不省人事的,直到凌晨我才趴上我的床,我只觉得力气被抽干了,我一面想着不知道邓熠怎么样了,一面又想着自己在酒局上的表现,一面又回忆起邓熠靠近我的样子,鼻息交错,这是一种,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感觉,胃还隐隐作痛,我其实困的要命,眼皮怎么也睁不开,但这一晚,我却出乎意料地失眠了。

 



评论(23)
热度(50)
©青锋 | Powered by LOFTER